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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襠 talk about Dawn
https://youtu.be/-1EkqemM2WY 談襠 talk about Dawn.m4v
重心與結構 the balance and structure
About arm swings
https://youtu.be/QpAkF_ag0Cg
樁步變換及薦椎Stances transform and sacrum position
how to transform from one posture to another without losing connection and the how to control the position of sacrum.如何轉換樁步而不失去連結,以及如何控制薦椎等等。 https://youtu.be/C_nhjO_sKis 樁步變換與薦椎Stances transform and sacrum
「形象」與「動作」是兩回事
「形象」與「動作」是兩回事 以前我學到「後期八卦拳」的時候師父常說:「形象與動作是兩回事」, 很長一段時間我聽不懂,後來逐漸有所體會,我才進入「後期八卦拳」的門檻。 師父所說的「形象」就是事物可見的「外形」,而「動作」是指產生這個「形象」以及造成「形象」變化的「內在趨力」,也就是「形」與「質」這兩個東西。 「物質世界」的萬事萬物都離不開「形」與「質」的範圍,有些東西「形同質異」,比方「雙胞胎」兄弟姊妹,或許外形難分彼此,但是性情或性別卻不相同, 有些東西「形異質同」,比方水的三態「冰、水、蒸氣」,外形不同,其實都是水,事物的異同都在「形」與「質」上。 「前期八卦拳」是從「練形」開始,「形」弄對了,才能引導出正確的「質」,所以「前期八卦拳」對姿勢的要求非常嚴格, 從靜態的筋骨如何擺放? 到動態的「點、線」路徑如何進行? 用的是哪裡的力量? 都要清清楚楚,學者因此而對「動作」的「質」逐漸有所體會, 到了「後期八卦拳」階段,才可以「捨棄形象」而專心研究「動作」。 中國武術各門各派也可以從「形」與「質」來做區分。 發展前期的派別大多「形異質同」而以「形」為發展的重點,此所以中國武術的「招式」多采多姿,直到今天還可以說是全世界最豐富的一種「肢體運動」。 但是人類只有「四肢一體」,其動作組合畢竟有限,所以中國武術發展後期的派別大多以「質」為發展重點,也就是說他們的「招式」或許與其他派別的武術近似,但是操作肢體的方式卻別有新意,尤其以所謂的「內家拳」最為明顯。 「八卦拳」之所以是「八卦拳」就在於其特殊的肢體運用方式,而不在「招式」,八卦拳的重點完全在於「形象」之內的「動作」。 「後期八卦拳」要求學者不要固執於「形象」,一個變化的對或錯不在「形象」而在「動作」,真正的「八卦拳」學者窮其一生都在研究「形象之內的動作」,要不被「形象」所惑,看到「動作」的內涵。 對學者而言,「形象」與「動作」開始是一回事,後來是兩回事, 「八卦拳」很容易讓人糊塗的呀!
淺談筋骨皮
淺談筋骨皮 拳諺說:「內練一口氣,外練筋骨皮」,這句話幾乎涵蓋了我們習武鍛鍊的全部內容,但是可以只練一口氣,不練筋骨皮?或者只練筋骨皮而不練一口氣嗎?我以為那句拳諺講的是一件事,內與外是相互為用而不能截然分開的,事實上那「一口氣」要藉由「筋骨皮」作為鍛鍊的門戶,本文且先談談這個門戶,粗淺得很,故曰淺談。 當我看到「外練筋骨皮」這句話時,不禁奇怪:「肉在哪裡?」,難道鍛鍊不干「肌肉」(本文所稱「肌肉」是指運動系統中的「骨骼肌」)的事嗎? 哈佛大學粟山茂久(Shigehisa Kuriyama)博士在其大作「身體的語言-從中西文化看身體之謎」(The Expressiveness of the body and the Divergence of Greek and Chinese Medicine, 究竟出版公司)一書中比較了古代希臘與中國「人體觀」的異同及其原因,其中提到:「對於個別肌肉的注重,甚至是肌肉-不同於肉與肌腱-這個概念本身,都是屬於古希臘醫學所獨有的,世界其他地區則和中國一樣,都對肌肉『一無所知』」。 其原因除了對身體的觀察方式不同外,希臘文明中對於「分節之美」的價值觀也是重要因素,也就是說他們認為外形上肌肉凸顯,段落分明的身體形態,「區別了生氣蓬勃與瀕臨死亡的人、成熟與不成熟的人、獨特以及不具個人特色的人、勇敢強壯與膽小怯弱的人、歐洲人與亞洲人、男人與女人」。(附圖:希臘人物雕畫像) 相對於希臘個別的、分節的身體形態,中國人對身體的觀察是整體的、分層的,「扁鵲對於齊桓侯的診斷(見史記「扁鵲倉公列傳」)表現出一種空間的層次-將身體結構視為深淺的構造……,疾病首先感染皮膚與毛孔,接著進入血脈、肌腱、肉、內臟,最後則進入骨髓。」,這種「整體的、流動的、垂直的、表裡的、深淺的」身體形態,是我們習武者必須深植在心的人體觀念。(附圖:中國內景導引圖裸身畫像) 「外練筋、骨、皮」就是在這種觀念下把身體的結構分為「內、中、外」三層,內層是由「骨骼」構成的結構主體,中層的「筋」負責操控骨骼,「皮」則是在外的保護層。 此處的「皮」應該看作是「外層的肉」,而不僅僅是包含表皮、真皮和皮下組織的「皮膚」,「練皮」的目的除了要強化一般皮膚應該有的防護、感覺、調溫、分泌、代謝、吸收等等的功能外,更要使它腠裡密實而與肉合為一體,所以而有拍、揉、洗等等的方法,總不外要讓它們欲緊密愈好,所以有些功夫深厚的老拳家手臂上的皮膚捏不起來,就是這個道理。 「筋」是附著於骨骼的肉,它包含了肌腱、韌帶、筋膜、肌肉束的外緣而依運動的需求統合起來的組織,所以古人混稱「筋肉」或「筋力」,表示這個組織也是力量的來源。 習武之人常說「氣」要「收斂入骨」,但是在這之前,必須「力」能包合入骨,也就是在用力時屈肌與伸肌的張力是均衡的向內(骨)包攏,不能有一方單獨向外擴張,照古老的說法是:「陰陽相互為根」,因為均衡,才可以相互為根,所以習武者對於筋肉的訓練是以鬆柔伸展為主,而且其伸展要超越肌群與關節的限制,使筋肉這一組力線,外接於肢的末梢,內接於體的深處而以水平與垂直的方式連接全身,甚至深入臟腑之中,如此即可藉由可操控的「隨意肌」(骨骼肌)運動不可直接操控的「不隨意肌」(臟腑的平滑肌),這就是「導引」的直接通路。 筋肉伸展延長的另一個作用是能使得骨骼關節充分的活動,人體的架構是由大約206塊骨塊連結而成,其中有結合緊密不可活動的部份,例如頭骨,但大部分其實並沒有真正結合,只是靠筋肉連接起來,其骨塊與骨塊相鄰的空間就形成「關節」,所以「關節」可說是身體運動、支撐、傳導的樞紐,它同時也是最脆弱的部位。 我們可以假想當初上帝造人(假設這是真的)的情況,祂用最簡單方便的素材,像小孩子玩游戲一樣的,撿了一些比較堅硬的樹枝(骨骼),「照自己的形象」拼湊出一付人體的基本架構,但是這個架構是鬆散的,不能成為一個整體,祂拿一些樹藤把骨塊連接起來而形成韌帶,這時人體像一付木偶,本身不能活動,祂拿一些樹皮包在骨骼外面,隨手抓一些泥巴作為黏著與保護之用而形成筋肉,接下來祂想:「怎麼能讓這個玩意兒自給自足,不要讓我操心呢?」,祂仔細的用植物纖維搓了許多管線作為供給能量與控制之用,「但是怎麼固定這些柔軟的管線呢?」,最穩當的方法就是把主要管線依附骨骼架設(當然祂要把泥巴撥下來,樹皮打開),祂很小心的把管線鋪陳開來,甚至注意到在關節的地方多留一些長度,以免影響關節的活動,這些就是血管、神經等等的東西,當管線鋪好以後,祂才安置能源廠、發電廠、廢水處理廠等等的五臟六腑這些東西,最後再用泥巴把外形修飾得圓潤一點(祂的創作都是以圓形為基本造型),放在太陽底下烘乾而形成皮膚,祂先把人仰倘著烘,烘到微微堅硬而還保留黃土的本色,祂覺得恰到好處很是滿意,再把人翻過來烘時就有些大意,烘得稍微焦黑了一點,祂看看身體前後的色澤有些層次也滿好的,就這麼定案了(後來祂要試試不同火候有哪些趣味,所以又烘了一些偏白、偏黑、偏紅的產品),祂這才伸出食指和中指串聯住左右兩腎,朝著人偶的口腔吹一口氣,這口氣吹開了肺臟,滲透到身體每一個極小的部位,祂確定腎臟的火星已經點燃啟動,祂鬆開手,這個人偶從此成為祂的化身,過自己的日子去了。 不論我們是追求身、心或是靈的提昇,不論儒、釋、道哪一個法門,在「誠心」「修身」之前,都是以「正身」為基礎功課,我們習武者更是如此,而正身與否的關鍵就是「骨骼」,因為它是人體初始的架構。 骨骼是否處於正位,其關鍵就在「關節」,但是每個關節都有其不同的活動範圍,也因為如此,人體才可以形成不同的「姿態」,所以同一個關節在不同的姿態中其位置是不同的,那麼如何才是關節正確的位置呢? 如果關節能在使用最少肌力的情況下達到支撐或傳導的功能,這個關節位置就是最理想的,所以每個拳派都會設計一些基本姿勢讓初學者去拿捏掌握全身關節的正確位置(稱為站樁),這些姿勢有平衡的或不平衡的,無論如何其要領都是「放鬆」,也就是要求學者在使用最少肌力的情況下維持住這個姿勢,此時各關節的間隙必然打開(為活動而保留的管線才能伸展),連接上下的筋肉因而拉緊,這個拉力貫穿每一個相關的關節,使得無論看起來平衡或者不平衡身體姿勢,都能維持在一個平衡的張力之下,這也是習武者要講究「架式」的主要原因。(站樁圖) 「內練一口氣,外練筋骨皮」,為什麼位於身體最核心的「骨骼」還歸類於「外」呢?顯然前人把可見(形)的部份稱為「外」,而把隱藏其中不可見(質)的部份稱為「內」,「氣」在哪裡?「氣」在「皮內」「筋內」「骨內」而遍佈全身,做到「骨正」「筋柔」「皮堅」,自然「氣」在其中,若能做到「皮、筋、骨」合為一體,那一口「氣」也就百鍊成鋼了,「萬丈高樓平地起」,「鍛鍊」這檔事不能好高騖遠,一步登天,先找到自己的骨頭吧!
宮寶齋傳述的宮寶田
宮寶齋傳述的宮寶田 宮寶齋先生是我的師父,宮寶田先生是我的師爺,他二位都是山東省牟平縣青山村人氏,青山村住的幾乎都是宮氏一族,大家都是親戚,只是有些人隔的近,有些人隔的遠,就像宮寶田是宮寶齋的遠房堂兄,年齡卻差了五六十,而寶田那一支族人在青山也並不興旺,所以兩家很少往來,後來因為我師父從小身體太差,雖然父親是中醫,家裡有藥舖,總不見什麼大的效果,剛好師父有位伯父與寶田在清廷同朝為官,一文一武都是四品,二人告老還鄉後,就靠這個因緣把寶齋引介入寶田門下,又因為他只比寶田的小兒子宮霜大二歲,所以我師父從小到大常在寶田家出入,與師父、師娘、師姊、師哥們玩在一起,生活在一起,如同一家人一樣,以下這些點點滴滴都是我與師父的聊天中聽來的,師父其實不願多說,一個老人有時提到師父師娘還會有思念的哽噎,而對寶田的一些武功表現更語多保留,尤其劉雲樵師叔過世後,他說:「這下能證明的人走了,講出去還有誰會相信?到頭來都講我胡說!」。 「相信」總能找到,「不信」卻連尋求的慾望都沒有,信與不信對當事人其實並不重要,但對我們卻很重要! 寶田離開清宮時,大帥張作霖久仰其名,要請他作護衛,寶田不願意,張作霖命衛隊持槍以對,說:「你能活著走出去,我就不為難你」,當衛隊槍聲響起,寶田已不見蹤影,後來張作霖還曾遣人到青山敦聘寶田出仕,寶田始終沒有答應。 宮寶田的輕功是出名的,他回到老家青山後,蓋了一棟沒有樓梯的二層獨樓,只是在一樓大廳的牆上有一些不規則凸出的磚角,寶田與家人就靠這個上下,而寶田夫人的功夫據說並不在寶田之下。 二樓走道旁有磚砌的圍欄,上面養著一些盆花,圍欄下面就是大廳,寶田有時把花盆往外一推,自己再縱身躍下,接住花盆,就當好玩。 青山村附近有一座「獨山」,獨山的一面筆直插天,不要說人,連山羊都常常在這裡摔死,寶田卻能很快的上去,似乎只要有一點地方讓他搭上手指,他的身體就能借力竄拔起來。 「走掌」是八卦拳比較特殊的練法,就是圍著圓心在圓周上走轉,寶田走掌時他那粗重的長辮子會飄揚起來,他也時常走掌時一擰身就上房頂了,寶田玩一丈六的大竿子也很有趣,他本身又瘦又小,不足160公分高,他抓著竿尾一抖,那竿頭彈跳起來,他把竿尾往地上一放,趁竿子直立起來的時候,人就順著竿子上了竿頂,待竿子倒下,他人已落地,竄到竿尾又抓著一抖,那竿子又立了起來,這些把戲在寶田而言都只是好玩。 寶田自從出師以後就在宮廷任職,後來官拜身披黃馬褂(可以自由進出內宮)四品帶刀護衛,等於一輩子在皇帝身邊,與青山那些鄉親差距太大,不太說得上話,他反而常常和小孩兒以及上年紀的太太們(師父稱作老婆們)開玩笑,有時一些老婆聚在一起聊天做活,寶田打旁邊過,老婆們忽然不見了針線盒或剪子什麼的,大家鬧哄哄的尋找,問到寶田看見沒有,寶田指著樹上說:「不在那樹上放著嗎?」大家奇怪什麼時候上了樹的,就央求寶田幫忙拿下來,後來大家曉得寶田愛開這些玩笑,也就見怪不怪,好像寶田本來就應該有這些能力,如同讀書人就應該會識字作文一樣,不當一回事。 寶田閒來愛抽鴉片,這是當時王公貴族的時髦玩意,寶田也是在宮裡染上的,寶田抽鴉片有一支用來清鴉片膏的銀針,熱天時有些蒼蠅飛來飛去,寶田隨手拿起銀針往空中一插,就把一隻蒼蠅貫身而過,大家看著也不覺得奇怪。 寶田在家鄉是寂寞的,他常常騎著一隻小毛驢上山遊玩,下山的時候他就鑽到小毛驢肚子下面,一手抓兩條腿,把小毛驢扛在肩上走下山來,開始鄉親只看著奇怪,問寶田:「都是人騎驢,哪有驢騎人的?」,寶田說:「上山我騎他,下山他騎我,兩不虧欠。」卻很少有人追究以寶田那付又瘦又小,看起來一陣風都能把他颳走的身材,怎能扛起一頭驢子的。 前面提過有個宮霜是寶田的小兒子,功夫很好,在他大約十五六歲那年,聽人說城裡有些武館批評他父親浪得虛名,他年輕氣盛很不服氣,瞞著大家自己跑到城裡把那武館給挑了,還傷了好些人,後來對方找上青山討公道,寶田要把宮霜廢了才能交待,在大家勸說下才同意把宮霜流放關外,從此就沒了宮霜的消息。 所謂「盛名之累」有時很難避免,煙台有位教螳螂拳的王斗師傅,一直揚言向宮寶田挑戰,寶田本來不理,但是後來鬧到很多青山人覺得抬不起頭,寶田終於赴煙臺應戰,那日寶田仍然是手持煙槍,半穿布鞋(寶田穿布鞋總是把後跟壓在腳下),大家只見王斗攻勢兇猛,寶田似乎左閃右躲忙於招架,最後寶田跳出圈外,一拱手就走了,王斗和徒弟們認為贏了,大家興高采烈去澡堂洗澡,王斗脫下大掛,徒弟發現:「師父,您這衣服上怎的都是洞呀?」,王斗一看,在腋下、肋間、後腰居然被宮寶田捻出好些個洞,這才知道別人不但手下留情,還給自己留面子,王斗於是備辦大禮到青山給寶田謝罪拜師。 那個混亂的時代山東常鬧響馬流寇,有一年最大股的響馬打青山過,他們久仰宮寶田之名不敢冒進,於是屯兵村外,為首的頭頭帶著一夥人投帖拜見,以探虛實,寶田當然接待以禮,餐後安排唱戲娛興,那戲臺搭在戶外,開場前寶田上台巡視,他走著走著,腳下一使暗勁,把一根地板木頭踩斷了,寶田作勢責怪說:「怎麼用這種次料,趕快換了。」等戲唱完,寶田掏出兩枚銀元,說道:「代大當家賞錢。」一揚手,分別打入左右臺柱之內,那大當家起身拱手道聲「打擾,告辭!」,當天夜裡,那股響馬就繞過青山而去。 青山還有一次危機是因槍而起,青山武風很盛,在宮寶田之前是長他約四十歲的哥哥宮寶山在村裡教八卦拳,寶山也是尹福的徒弟,出師後回家務農教拳,事實上寶田是由寶山引介給尹福的,後來寶山因瘟疫過世,寶田回鄉後接著教拳,所以整個青山村有好幾個八卦拳坊。 青山強悍,自然與鄰村會有搶水搶草的衝突,那時國民政府禁止民間擁有私槍,但事實上在那個動亂的時代,民間如果沒有槍,實在不能自保,所以青山村當然擁有很多槍枝,鄰村對青山懷恨在心,就向當時國民政府山東總指揮張驤武將軍檢舉青山藏槍,張將軍不得不辦,於是率兵包圍青山,命令繳槍,青山當然不繳,卻又不敢與官衝突,於是把這個難題交給寶田,寶田還是那付裝扮邁出村子,青山村與軍隊之間有一條小河,寶田走到河邊也不停留,大家只覺眼前一花,寶田已經過河,來到張驤武的馬前,張驤武驚慌下馬,攀談之下張驤武稱寶田師伯,後來協議青山繳出幾隻舊槍交差結案。 此事之後,張驤武就把寶田請到煙臺奉養,這以後的寶田事蹟,師父就不知道了。 先師宮寶齋的幾件事 師父幼年身體很差,大家都叫他「棺材秧子」,一副養不大的模樣,醫生告誡絕對不可以娶妻生子,否則更加折壽,算命先生看他的命只到六十歲,六十歲以後就看不出來了,師父後來練了八卦拳,直到三十歲才離開宮寶田,後來不但娶妻生子,還活到九十六歲才走,師父晚年常說:「我就不信活不到一百歲」,然而當師母先走以後,師父就沒有活的慾望了。 師父剛來台灣時因為生活困苦,染上肺結核,這在當時是絕症,台灣療養院宣佈最多再活半年,師父不服氣,回家勤練八卦拳,後來雖然三分之二的肺鈣化,失去功能,終究還是擊敗病魔,活了下來。 大約八十歲的時候,心臟動脈三根阻塞,師父馬上戒煙,再練功把血管打通,有朋友問他:「你怎麼打通的?」,師父只說:「內四掌!」外人實在很難明白,他常常發現身體有些小病痛時,就自己靜下來,用「八掌」(八卦拳內修功的一種練法)把身體內裡搬動搬動,病就好了。 練武到了一個程度,武者會有一些自理自愈的方法和本能,所以他們不喜歡住院治療,因為醫院的許多照顧,時常減低或剝奪了病人對身體的敏感程度和自愈的能力,這也是很多人不能理解的。 師父那個時代練武也要練槍法,那時的槍有些有來福線,子彈跟現在的差不多,有些沒有來福線,用的是火藥,打的是鐵沙,但無論火藥或是子彈都不便宜,所以他們練槍以前先練飛蝗石,把手臂練穩,準頭練足了,拿起槍把子彈當飛蝗石打,真的練到指哪兒打哪兒,不但經濟,又練出手臂寬廣的能力,師父常跟我聊起上山打獵的往事,打獵需要的許多能力,都來自於習武,有人說火器時代習武無用,真是把習武看得太狹隘了。 師父三十歲離開家鄉,到外闖蕩,期間曾經在萊陽的聯合第八中學(後來搬到青山)擔任教師、總務,那時有些土八路(共產黨)和二鬼子(親日本的中國人)搞破壞綁架放火之類的事情,師父還帶著幾個弟子日夜保護學生和教職員的安全,我曾經遇到聯合第八中學出身的長輩,他們都還記得這些事蹟。 大陸淪陷以前,師父在青島三家報社擔任經理之職,中共進城前慌忙上船逃離青島,輪船抵達上海時師父無票下船(那時上船不驗票,下船驗票),他就踏著繫船的纜繩飛身上岸,師父講到這裡笑著說:「別人看見了都在叫,那人會飛,那人會飛,其實我是踩著纜繩跳上岸的。」 師父的二哥在上海的稅務單位做事,有一次他一箱子要發薪水的錢(那時經濟動亂,幣值很大)在渡輪上被偷了,情急之下,師父只好去找上海的大哥杜月笙幫忙,到了杜府,遞了片子,佣人把師父請在客廳坐下,因為他二人素不相識,杜月笙遲遲不出來見客,師父喝茶時用暗勁把瓷碗捏破,並故做意外道歉說:「失禮失禮」,佣人馬上進去報告,杜月笙立刻出來,答應幫忙,師父人還沒回到旅館,那一箱子錢已原封不動擺在房裡。 師父常說,習武之人要表現的是膽識、氣度、見解,輕易動手動腳反而讓人瞧不起,他的一生就是最好的寫照。
Walking down piercing palm, 下穿掌動式
This practice needs good foundation on Kwa & Dawn, the body sits on them and twist forward.
Dawn stretch 撐襠練習
pull Kwa from both side to stretch dawn to move, keep bottom as low as possib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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